从《我记得》歌词里看人世间轮回转世的真谛
歌手赵雷不止《成都》这一首好听的歌,他还有一首《我记得》表面上是对母亲的深情缅怀,但从道教轮回思想的角度深入探究,会发现歌词中蕴含着更为深刻的生命哲理与情感。
本次生命的起点是你带我来这个世界
歌曲开篇“我带着比身体重的行李,游入尼罗河底。经过几道闪电,看到一堆光圈,不确定是不是这里。我看到几个人站在一起,他们拿着剪刀摘走我的行李,擦拭我的脑袋,没有机会返回去。”
这几句歌词描绘了生命诞生的场景,从道教轮回思想来看,“带着比身体重的行李”可理解为灵魂带着前世的业力与记忆投身轮回,“尼罗河底”在此处可类比为胎儿在羊水里的状态,就像道教中阴阳未分、万物未生的“道”的初始状态。而医生们的动作,“拿着剪刀摘走我的行李(胎盘)”,象征着新生命正式开启这一世的旅程。
“直到我听见一个声音,我确定是你。可你怎记得我,我带来了另界的消息,可我怎么告知你,注定失忆着相遇。” 这几句将新生儿与母亲之间那种灵魂深处的熟悉感刻画得淋漓尽致,即便忘却了前世记忆,但灵魂的共鸣依然存在,只能在这一世重新开始,充满了无奈与宿命感。
但在轮回中我们已不断分离又相聚
“我记得这里是片树林,后面有个山坡,山坡上的枣树,每当秋天到来,我们把枣装满口袋。我记得除了朋友我还做过你的叔父,你总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,只是为了那几个铜钱。我记得我们曾是恋人,后来战争爆发,你上战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,直到收不到你的信。”
这一段歌词回溯了前世与母亲的不同身份和经历,在道教轮回观念里,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累世积累而成的。生命像铁环一样,一环套一环,人的一生一世,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环节。这个环节跟一个人的前生有关系,还会影响到未来的发展。这一世的母亲,在前世可能是朋友、叔侄、恋人,这种身份的转换,恰恰体现了轮回中“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”的承负思想,不论身份如何变化,关系纽带始终存在。前世作为朋友一起摘枣,是平凡而美好的情谊。做叔侄时,小侄女跟在叔父后面讨铜钱,是亲情。成为恋人,却因战争分离,这种生离死别更凸显了轮回中情感的无常与坚韧。
“我们总这样重复分离,却要重新开始,相互送别对方,说着来世再见,再次失忆着相聚。”这句歌词是对轮回中离别与重逢的高度概括,生命在轮回中不断经历分离之苦,每一世的相遇、相知、相别,不仅仅是情感的一次次历练与沉淀,更是累世过往行为的映射,所以有的人来还债、有的人来讨债、有的人结善缘、有的人了缘,再世为人当牢记“施恩不求报,与人不追悔”、“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”,这样才能怀揣着对下一世相聚的期待重新开始,否则冤冤相报世世折磨。
修道之人要跳出轮回寻求大道
轮回的常态正是“重复分离、重新开始”,这不是轮回的定数,而是生命能量的流转,因果承负的体现。难道此生遭遇的苦难早有定数?那些无法挣脱的厄运、反复纠缠的情劫、难以跨越的障碍,是否像一场早已写好的宿命剧本?情劫、病痛、财富得失,或许皆是前世未竟的修行功课。但命运并非不可更改,先天条件如同发到手中的牌,如何出牌却由自己决定。
道教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的真谛,正在于觉醒者能跳出轮回束缚,就像暴风雨中航行的船,虽不能改变风向,却能调整帆的角度。对于修道之人来说,每一世的光阴都不得虚度,纵观历代祖师的成道之路,便知与道有缘的修行人,并非一世成就道果。那些终得飞升的仙真,无不是累世积功累德,将千年修行的慧光凝聚于今生,方得功德圆满的契机,今生若得仙缘际会,也是累世善业的回响。纵使命中暂未显化仙骨,更应从当下躬身修行,为来世种下得道的善因。真正有仙缘者自有冥冥指引,即便不信修行,也会在命运的转角与修行之路不期而遇。
对于在世俗间的道徒来说,既要坦然接纳外在环境的磨砺,更需直面心魔滋生的内在考验。如果不能以正念守住心性,便只能在贪嗔痴的轮回中辗转沉沦。修行之途恰似逆水行舟,唯有锚定本心,才能在红尘中踏出一条超脱的生路。
青灯黄卷前,最是光阴贵。我辈修道之人要珍惜本次轮回的机会,既已有向道之心,若荒疏了当下的修持,终究是让元神在无明长夜中辗转沉沦,恰似丹炉缺了火候,纵有金石也难成大道。
撰稿人/华苏